这种和平鸽属性,定然让他做不出,翻脸不认账让此事不了了之的举动。
于是卫晩岚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声音不大,带着些颤抖地问:
“朕……我应该如何补偿你?”
他不确定房顶的人是否还在。
也不知道他这一声,能不能被劈空剑的师兄听见,他声音问得很低沉。
结果上方果然还又飘下来字。
字条说:
“撇开所有人,演武场相见。”
***
摄政王的家兵,虽有严令,不准任何人闯进卧房。
但是反过来,摄政王却没这样吩咐。
更何况如果皇帝有圣旨,他要出门不准其他人跟随,那王府家将也不可能胆敢阻拦。
于是在苏靖之回房以前,卫晩岚出门出来得很顺利。
王府来往伺候的人不多,整座府院很大,空空荡荡的。
但尽管如此,劈空剑的师兄,想提溜着个大活人,翻越摄政王府带走跑出去,这也不太可能,因为且不说院墙极高,就凭这阖府上下的退役高手,他轻功再好也难以做到不被发现。
所以他选择了演武场。
那是王府最空旷,三更半夜也不会有谁来光顾的地方。
当卫晩岚独自站在演武场的正中,仰望月光的时候,有道身形极快的掠影横空出现。
那人抱着剑,剑身刻有两字——丧魂。
“小昏君。”
“你想要什么?朕能尽量答应你。”卫晩岚不欲与此人多做纠缠,其实这说白了,还是刚穿来时,原主那头的一摊烂账,他在尽力而为,但也有他的底限,“朕不能够做害人的事。”
丧魂剑大笑:“我师弟被你召进皇宫,又因为你万箭穿心而死,你说你不做害人的勾当,可你分明害我师弟,害得最深!”
卫晩岚这件事无可辩解。
往深了说,就要扯到,他是穿书人的身份。
而这层隐情对古人来说太过敏感,他这属于强占了当今圣上的身份,那才叫改天换日,比摄政王当初谋划的那种篡位要更神奇得多了。
“朕能做什么?”
卫晩岚再度重复了一遍。
此时却见到那丧魂剑亮出手中兵器,剑刃寒锋又冷又薄,月光之下,锋芒雪亮亮的。
卫晩岚被那剑刃的寒光晃了晃,小鹿眼紧紧闭上,脸庞前横扫过一道雪亮的光影,是那丧魂剑的剑锋已至他脖颈。
丧魂剑道:“当年我师弟被弃尸于皇宫外的御河,是我将他打捞出来安葬,他身上共有伤势百处,我们血债血偿,如今我也要刺你一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