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军官又大声回报:“大人,现在十二点过三刻!”
“嘿他妈的,这小鬼子还真把老子拖到了二十四号!”陈金平看着那残破的府使衙门,喃喃的骂道。啪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在他身边,溅起一点烟尘,他动都不动一下,成百条枪同时端起来,啪啪啪啪的齐射了好一阵,打得这个府使衙门四下烟尘斗乱。几个爬在墙头,打出了最后一发子弹的日军士兵,哼也不哼一声的翻落下来。
陈金平伸手叫过马弁,从他背着的皮挎包当中翻出纸笔,咬着牙齿匆匆挥笔。
“职部于八月二十四日零点三刻,已攻至日军最后据点,日军残部不过百余,弹指可破。禁卫军右协,经初步查点,亡哨官以上将备五,伤九。兵弁亡三百余名,伤四百余。禁卫军拔城初战,职指挥无方,尚祈重处…………”
他咬着牙齿看了看面前的府使衙门,在火光映照下,已经如同一座残破的坟墓。日军连一发子弹都没有射出来了,只是从里面传出了日本人颤抖而悠长的凄惨歌声。似乎应该是望乡之类的歌谣。想起自己亲手管带的右协在瑞兴府攻克过程当中的累累死伤,陈金平的脸上肌肉一阵抽搐,重重的继续写了下去:“…………日人所部据守府使衙门,做负隅顽抗之斗,投降者绝无,职决用火焚之,免伤士卒。百战之余,竟无能俘获敌酋,献于大人马前,职之罪孽,可谓深焉!”
最后一个字写完,陈金平猛的掷笔,大声喝道:“举火!烧狗日的!对抗王师,也就这么一个下场!”
制大制枭。一直在摩拳擦掌的禁卫军官兵就在等着自己协统大人的最后处断,听见这个命令,都欢呼一声,什么七零八落的可燃物都拖了过来,洋油泼上去,接着就点燃,士兵们还点起一个个火把,流星一般的扔进去。转眼之间,府使衙门大院四下已经熊熊火起,在军官的命令下,士兵们都各自选取战位,架起步枪等候,只要鬼子耐不住烧跑出来,就一阵子弹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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