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为他俩防身的武器。
三条狼的脑袋被铁镐打中。
头骨碎裂,狼血四处飞溅。
“吱吱吱……呜呜呜!”它们抹头就跑。眨眼四散奔逃。
小白不依不饶,一口气将它们追出去老远,才张着血淋淋的嘴巴返回。
“彩玉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明天四哥带你回家,你饿不饿,渴不渴?”
张铁生立刻拿出矿泉水还有食物。
彩玉早就饿坏,最后两天水米没粘牙。
反正要死,饿死还是被狼群咬死,根本没区别。
忽然看到张铁生,她生存的渴望骤然升起。
“四哥俺饿,也好渴,还特别累……。”
“快吃!咱们进板房去,夜里山风冷……。”
张铁生携着彩玉的手,将她抱进屋子。
两个人仍旧紧紧偎依。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彩玉大口大口吞咽食物,心里满满地都是幸福。
看到四哥,天煞孤星的命运瞬间抛之脑后。
张铁生一边劝她,一边帮妹妹撩起前额的秀发。
金锁跟小庚反而插不上话。
只能木头桩子似得杵在哪儿。
小白特别警戒,蹲在门口的位置,为主人站岗放哨。
防备野兽的袭击。
“四哥,你从哪儿弄来一条狗?它好厉害!”彩玉赞叹道。
“这不是狗,是狼,阿尔泰地区的雪狼!”
接下来,张铁生告诉了她半年前大雪谷里发生的一切。
还有山村一年来的沧桑巨变。
“那你是怎么跟小庚和金锁认识的?”
“我找到了卧凤坡,找到了卧牛岭!
原来他俩是当初牛先生跟柳先生的传人!
那时候,我安排他俩出山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
他们没找到,没脸见我,就隐居在卧凤坡的大山里……。”
“四哥,俺知道,发现招子数跟鲁班秘籍的时候,就知道这是牛先生跟柳先生隐居的地方!”
“彩玉,以后你别叫我四哥好不好?”
“那俺叫你啥?你已经不叫琅琊了。”
“叫我铁生,跟妻子称呼丈夫一样。”
“好!铁生,这辈子咱俩再也不分开!一生一世厮守。
下辈子,下下辈子,直到永永远远……。”
彩玉又扎进他的怀里,来亲她。
张铁生也亲她,他俩旁若无人,怎么都抱不够,亲不够。
小庚跟金锁在旁边气得鼻子差点歪掉。
心说:没天理了!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实在看不下去,他俩只好走出板房,去外面喝西北风。
“咱俩没戏了……。”小庚说。
“是啊,铁生哥跟彩玉才是天生的一对,人家前世就注定了缘分!”
“那咱俩一块哭吧……!”
“废话!哭什么哭?应该祝福他们,祝他俩天长地久,和和美美……。”
板房里,张铁生跟彩玉足足相拥一宿。
忘记了今生,只记得前世。
彩玉啥都不顾,不愿天长地久,但愿此刻拥有。
这一晚,他俩说了好多话,比做兄妹二十多年加起来说的话都要多。
并且立下永不背弃的誓言。
直到东天边发白,太阳升起老高。
再次走出板房,张铁生立刻吩咐:“走!咱们返回汽车,开拔回家!”
小庚跟金锁坐在地上,不住打盹。
马上站起身收拾东西。
四十多里路,很快来到。
但当张铁生上去汽车,打响钥匙的时候,吉普竟然没发动着。
眼睛顺着反镜一瞅,他大惊失色。
因为油箱破裂,上面出现一个大洞。
汽油早就漏光,挥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