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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 陛下不上朝 6059 字 1个月前

“学长,能和我交往吗?我喜欢你很久了。”

温季瓷被突然拦住,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不耐的情绪就涌了上来,视线落在对面女生身上时,也沉了几分。

这样的告白,温季瓷并不是第一次遇见。

“我不喜欢你。”

同样的拒绝方式。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花多一点的时候了解对方。”

似乎是温季瓷冷漠的拒绝略有耳闻,女生没有被吓跑,而是鼓起勇气,再说了一遍。

“我不愿意,也没时间。”

温季瓷一句话彻底堵死了那人接下来的话。

女生一怔,脸色苍白地离开了。

温季瓷也不清楚那些人究竟喜欢他什么,又没有了解过他。

只是一个名字,一副皮囊也值得她们喜欢。

可温季瓷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

刚准备离开,温季瓷发现了躲在角落的桑酒,可他没拆穿,只是脚步微顿,很快恢复了正常。

桑酒以为温季瓷没发现她,安安静静地回了家。

她很自然地将温季瓷刚才的拒绝理解成对她的好感。

温季瓷对她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冷。

要不她也试着和温季瓷告个白。

一有这个念头,桑酒怎么压都压不住,她立即去网上搜索,制定了一个告白计划。

这场告白必须要在温行知和桑玫都不在的时候。

等着等着,竟等到了温季瓷的生日那天。

因为温行知的公司临时有事,所以他们只能和温季瓷商量,把他的生日聚会推迟几天举办。

温季瓷对这种小事自然不在意,却没想到自己等来了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

当温季瓷晚上回家的时候,别墅里的灯全灭着,每个房间无一例外。

灯亮起的那一刻,温季瓷才发现客厅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桑酒站在摆满了蛋糕小吃饮料的桌子旁边。

“哥,生日快乐!”

桑酒戴着庆祝的帽子,看上去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温季瓷怔了几秒,随即说道。

“谢了。”

“要不要吃蛋糕?”

“不需要。”

像是没话讲了,温季瓷和桑酒点了点头,也没多余的表示就准备往楼梯口走。

桑酒急了,把头上戴着的生日帽子一扔,立即追了上去。

情急之下,桑酒拽着了温季瓷的手。

“哥哥,我喜欢你!”

告白的话脱口而出,准备好的一切,在面对温季瓷的时候,都作了废。

温季瓷的视线落了过来,不见底色的眼神让她心惊。

桑酒一颗心像是被攫住,呼吸不过来。

她怕听到同样拒绝的话。

桑酒看出温季瓷想走,她的心却乱得像是随意交织的网,分不出头绪来想一想应对的措施。

在温季瓷抬脚的那一秒,几乎是下意识的。

桑酒踮起了脚。

少女的唇很软,软得仿佛像是夏季里融化的冰淇淋,她仰着脸,一双透亮的眼睛没来得及闭上。

就这么直直看进了温季瓷的心里,让他的心事无处遁形。

心跳声如擂鼓般震天,一把火烧着,温季瓷的手在颤,唇在颤,一颗心也跟着颤。

唇间的触感犹在,热气烫到了他的唇。

瞬间,他的腰部以下起了反应。

少女柔软的身子还不自知地贴着。

简直是狼狈至极,温季瓷醒悟过来,猛地推开了桑酒。

推开桑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重重地抹了几下唇。仿佛这样做,就能把刚才的痕迹,刚才的不安分给抹去。

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妹妹感兴趣。

可这样的举动却刺痛了桑酒。

即便桑酒胆子再大,她也只有十几岁,温季瓷拒绝和厌恶让她的心理防线彻底瓦解。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温季瓷像是要掩盖自己的仓皇失措,看也不看快要哭了的桑酒一眼,不知是对着谁说。

“对,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些。”

温季瓷直白的话语无疑对桑酒是一次重创。

恶心。

温季瓷竟然用了这么重的字眼来定义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白惨惨的月光都像是一个嘲讽,让桑酒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自不量力。

在一片清冷的月色中。

桑酒盯着温季瓷,在朦胧的光线下,温季瓷微仰着头,视线似乎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半晌,桑酒才语气平静地吐出一句,认真地像是给温季瓷的一个誓言。

“好,我会按你说的做。”

旁人察觉不到,温季瓷在桑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一松。

而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却覆上了一层阴霾。

他分不清,是因为刚才桑酒的出格举动,还是她的轻易放弃。

没料到的是,从这天起,桑酒真的如同她说的那句话一般,乖乖地履行着她的诺言。

处处躲着温季瓷,一点也不含糊。

没了那个经常在身后跟着的小姑娘,温季瓷反倒有些不习惯起来。

“爸让我叫你去书房。”

此时,桑酒站在温季瓷面前,说话不冷不淡,像是真把温季瓷当成了个陌生人,一个外来的哥哥。

甚至连哥哥她都不叫了,若不是温行知让她过来,她根本不会靠近他。

温季瓷想到前几天,桑酒的行为更盛。

明明是同一条路,桑酒远远地看到他,跟碰到传染源似的,头也不回地立即调转了方向。

这还是她这些天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温季瓷刚想回一句知道了,没想到桑酒根本没给他出声的机会,一通知完,就直接转头走了。

连空气都跟着颤了颤。

接下来的时间里,对温季瓷绝对是一场煎熬。

桑酒越是对他冷,他越是反复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告白的场景,和他掩饰不住的狼狈。

在情绪逐渐绷紧到达顶峰的时候,温季瓷毫无预兆地出了国。

他不由地质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桑酒的避让和不理睬,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胜心。

温季瓷离开的三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可以让一个人认清很多事情,比如说,躲避才是懦夫的行为。

温季瓷回国的那一天才发现,琴水湾只剩下他和桑酒两人。

而他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桑酒对温季瓷突然回国感到猝不及防,可她现在向来能快速掩饰自己的情绪。

前几天就像是相安无事的两个人,照常打招呼,照常一起用餐,仿佛彻底忘记了三年前的荒唐事。

晚上十点,桑酒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绸质睡衣,暗调的黑色衬着她的肌肤更是白皙赛雪。

外面只是松松垮垮地罩上了一件同款睡衣外套,一抬手,就能轻易地滑下来。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完全褪去了年少的稚嫩,桑酒满意地勾了勾唇。

然后,心安理得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的灯早就亮了,温季瓷正处理着公务。

毫无预警的,房门开了。

穿着睡衣的桑酒缓步走了进来。

目不斜视地经过,站在了书架前,桑酒随意抽出一本书,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垂在腰侧的发尾有些湿,一看就知道刚洗过澡。

眉眼明艳,暗藏勾引。

腰带在腰间随意系着,带子松了大半,仿佛一动就会岌岌可危。

温季瓷先是勾出一个极浅的笑来,在开口的那一瞬间,笑意又敛了。

“怎么不回自己房间?”

在声音落下时,桑酒抬起了头,眼底带着些许惊讶,像是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被她演得极为到位,视而不见这个词也被她利用得淋漓尽致。

桑酒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

“这又不是你一人的家,我当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很快,桑酒又假惺惺地笑了。

“而且温总可能太久没回国了,所以你不太清楚,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这里算是我一个人的家。”

桑酒明目张胆地怼了温季瓷一句,提起他突然出国这件事。

声线带着张扬的讽刺。

“是吗?”

温季瓷的目光意味深长,如果桑酒能多注意一些,就能发现他此时的眼神和三年前的不一样。

没有疏离,没有抗拒,而是一种若有似无的打量和关注。

说完话后,书房安静了下来,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相安无事,像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真的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相处了下来。

而桑酒又怎么可能安分的起来,她的确没抬头,连视线都没施舍一个给温季瓷。

不过桑酒半窝在沙发里,捧着一本书无声地笑。

时而捂住嘴,时而笑得肩膀乱颤。

即便没有声音,那被惊起的空气也如同勾子一般,将温季瓷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无声胜有声,说的就是现在这副场景了吧。

温季瓷放下了手上的工作望了过去,本就摇摇欲坠的睡衣在桑酒的肩膀上滑落下来。

未系紧的带子不知何时松了,白玉般的肩膀露在白炽灯下,精巧的肩线着实诱人。

视线半明半暗,温季瓷盯了几秒,才开口。

再次出声的时候,声音比刚才哑了几分。

“你的衣服没穿好。”

桑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索性把书放到了一边,来完成她今晚真正的目的。

桑酒才不信温季瓷能君子多久。

以前她不懂在她告白那天,温季瓷能这么狠心地说她恶心。

可现在她却明白了温季瓷那日的反应,狼狈退让只是为了掩饰。

只要他不是对自己全无感觉……

看向温季瓷时,桑酒连肩带也没往回扯,就这么毫无顾忌地与他对视着。

“反正你看着我就跟看块石头一样,我就算脱光站在你面前,你也没什么反应吧。”

话音落下,桑酒将本就滑落下的肩带又扯了扯,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更多了,像是精心雕琢过的美玉。

锁骨往下,是起伏的弧度。

桑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步地往温季瓷面前走。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光着脚,连脚尖都透着精致。

桑酒假装不经意将手撑在桌沿边上,微微敞开的领口更是得寸进尺,那诱人的弧度毫不例外地展现在温季瓷的眼前。

“你说是不是?哥哥。”

说哥哥两个字的时候,桑酒刻意拉长了尾调,把简单的称呼念得缱绻深情。

就差没说她直接把衣服脱了这句话。

温季瓷视线笔直,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也不知他看没看到那压着他坠入凡间的美景。

他环着胳膊,斜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桑酒。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温季瓷仿佛根本不为所动。

“没意思。”

桑酒说变脸就变脸,脸上明晃晃的笑瞬间收了,眼底的光亮也沉了下来。

桑酒立即直起身,把睡衣外套的带子一下子系紧了,身上的每寸肌肤都包裹住。

刚才的福利消失无寸。

好像刚才就只是随意逗弄温季瓷一样,失了兴趣就不玩了。

桑酒斜睨了一眼,然后毫不留情地走出了书房。

只是桑酒回头一秒,她就能发现温季瓷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她的身上,从起身离开到走出门口。

目光追随着她,一直没离开。

一声低笑。

温季瓷看着紧闭的房门。

桑酒的确长大了-

在温季瓷那里碰了壁,可桑酒是什么样的人,她才不会因为这么点挫折而放弃。

桑酒特意放出自己今晚会答应其他人追求的消息,还把这事透露给了温季瓷的朋友,借由他们的口告诉他。

而这只是桑酒给温季瓷的一次试探。

没有告白,没有追求,也没有所谓的第三者。

只有一场桑酒精心排演的戏,为了温季瓷。

果不其然,桑酒在进入酒吧的前一秒,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温季瓷。

光线不亮,温季瓷又站在背光处,桑酒就有些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冷漠。

但温季瓷还是来了,不是吗?

只一秒,桑酒就移开了放在温季瓷身上的视线,当他只是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桑酒准备提步往里走,还未走出几步,手臂就被一阵力道扯住了。

单单从握住手臂的力道,桑酒就察觉出了那人的身份。

侧头一看,果真是温季瓷。

说不上的神情,却让桑酒一时产生了退意。

没等桑酒开口,温季瓷一下子将她拽离了现场,小酒吧附近的巷子四通八达,多得数不清。

天旋地转,桑酒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温季瓷抵在了巷子里的灰墙上,沁凉的墙面激得桑酒微颤了一下。

下一秒,温季瓷毫无预兆地靠近,却在近乎毫厘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只需要再前进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就能碰触到她的鼻尖,紧接着就能描绘着她的嘴唇。

“你怕还……”跟过来做什么?

话还未说完,剩余的语句就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像是被彻底碾碎在了稀薄的空气里。

连说话的空隙都没了。

也不知道是谁更主动些,连巷子里空气都燃烧了起来,仿佛有人不经意在这里放了一把火,硬生生地将他们包围其中。

时间流逝速度都变缓了,气息不稳间,桑酒推开了温季瓷,一双发亮的眼睛望着温季瓷,试图望进他的心底。

“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吻我?”

明明温季瓷的态度很明确了,但桑酒还是义无反顾地挑战着他的底线,逼着他彻底袒露自己的心意。

巷子中落下桑酒略显急促的呼吸,尾音还微颤着。

刚才热吻过的余温未散,狭窄潮湿的巷子深处,只剩几缕光线透进。

温季瓷的眼底像是落进了星辉,他本就骄傲放纵,离经叛道。

当桑酒的主动让温季瓷彻底认清了自己心意,他想着爱便爱了,才不会被旁的事绊住脚。

先前,他只当他和桑酒只被强制牵扯在一起的陌生人,充其量是个毫无血缘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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